“卢大人在朝堂上屡屡为宁寿宫执言,若非……奴才也不愿现在就对他动手。”
燕平楚长眉浅浅皱着,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,还是在为正谈论的事情苦恼,眉心的一点敛起的皱痕无碍温其如玉的风姿,反而更添一点在她面前他鲜少展现的压迫感。
“卢大人出身陵州高门,入仕后在陵州大行掠夺之事,纵容家人以民脂民膏供养豪奢生活,另外借掌管户部之便,贪墨渎职,抽取巨利。他投向娘娘,也是想用权势为自己的恶行遮掩。”
“厂臣可有把握?”
时宜说不惊讶是假的,卢鹤勤看起来是最常见的那种受到当权者宠信,有几分自命不凡和随性从容的大臣,但终归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醒,带着圆滑游刃的谦逊。
但掩藏的好了,人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,何况他对宁寿宫展现得一向过分忠诚。
“证据早已收齐,只是又逢韩大人的事,朝内朝外都是一场大动作,恐反倒搅得朝堂不宁,还是再候一候。”
时宜点了头。
反而是燕平楚说完后顿了顿。
“厂臣想问什么?”时宜捕捉到了他的迟疑,忍不住叹,“厂臣特意在朝堂上翻出这许多的事,难道是为了引开集中在宁寿宫巫蛊案上的视线吗?”
朝堂上出了这么多事,的确暂时吸引走了朝臣们的注意力,也是因此,齐煊才能等到现在,也硬挺着不对巫蛊案相关的人再行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