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例大典之后必有盛宴,所以洗礼完毕就入席。几个爱取笑的下布勒塔尼人,认为酒是不能受冼礼的。院长先生引证所罗门的话,说酒是使人开怀的。主教又补充一番,说古时的犹大长老把驴子拴在葡萄园里,把大氅浸在葡萄汁内;可惜上帝没有把葡萄藤赏赐下布勒塔尼,我们不能学犹大的样。每人争着对天真汉的受洗说几句笑话,对干妈说几句奉承话。好问的法官问休隆人在教堂里发的愿,是否能信守不渝。休隆人答道:“在圣·伊佛小姐手中发的愿,我怎么会翻悔呢?”
休隆人兴奋起来,为他的干妈一连干了好几杯。他说:“要是你替我行洗礼,我会觉得浇在头发上的水变做开水,把我烫坏的。”法官觉得这句话诗意太浓了,殊不知这个譬喻在加拿大普通得很。并且干妈听了,说不出的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