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午后,六哥来瞧我,问我需要多少冬衣。我说乐福南归不久,多给她裁制几身冬衣。
“湮儿,你曾说过不想嫁人,如今呢?”他吹着茶杯上的热气,水雾袅袅,他的俊眸隐在雾气的后面,愈发显得神秘莫测。
“我没有想嫁的人。”我缓缓道,直觉他在试探我,“六哥为何这样问?”
“没什么。”赵俊拉住我的手,“若你有了想嫁的人,六哥便为你赐婚,若没有,六哥便永远宠着你,宠你一辈子。”
这番话,说得尤其温柔宠溺,令人感动。
若是以往,我会开心得扑入他的怀抱,而今,到底不一样了。
我知道他瞒着很多事,知道他心底隐秘的情感,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依赖他了。
见我不语,他似乎察觉到我有心事,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开心的吗?告诉六哥,六哥为你……”
我立即舒展眉心,“没什么,六哥拜秦绘为右相,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他见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和他大吵,颇为愉悦,“朝上的事,就让六哥费心吧,你只须当一个开心快乐的长公主,我的长公主,好不好?我保证,你是六哥最心疼的长公主。”
我颔首,轻轻一笑。
再闲聊片刻,他就摆驾回书房了。